段曦“圣人”和“圣人贼”的故事之五-白鹤亮翅随笔
段曦小米和小米这个姨，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，但是距离比较远，小米的家在村西靠村边，她那个姨住在村东，在六三年没有发大洪水之前他们家里有四间座北朝南的砖房，东西几间厢房放柴草和农具，南边是羊舍猪舍还有一个茅房，正北四间房的结构布局是，靠最西边的是独立一间，里面有个柴灶，是夏天用的厨房，不在里面做饭的时候，就是个储藏间，靠东边三间是连通的，一明两暗，一明指在两个卧室中间的那个房间，当地人叫外屋，外屋比两边的卧室要大点，在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做饭的柴灶，每个柴灶都按有做饭的大铁锅，卧室里面各有一个用土坯磊成的火炕，一般气温低的时候在外屋做饭，两个柴灶每天轮流用，以保证卧室的火炕的温度，除了这三间住人的房间另外靠最西边的哪一间，平常是储藏室，里面也有柴灶，供夏天使用，北方的农家院一般都是这个布局，小米在家里是老大，下面还有几个弟妹，她和奶奶还有一个较大的妹妹住在靠东边的卧室里，父母和小点的弟弟住在西边的卧室里，家家都是这样的，一明两暗的房子，都是长辈住的东边的卧室，东边为上嘛，有尊老的意思，六三年房子都倒塌了，但是经济上有实力的他家，很快按原来的布局在原址盖起了一套新的四合院，
她那个姨，也就是石头家，在六三年前有三间土坯房，有两间南房，因为受宅地面积的限制，没有纵深，也就没有了东西厢房的配置，三间北房也是一明两暗，和小米家的布局是一样的，两侧是卧室，东边是谷子的婆婆住，西边是谷子的，六二年石头从东北城市回来后，就把两间南屋收拾了出来，又抹了一层细泥，刷了两遍白灰水，住在了里面，屋子里除了用木板搭了个睡觉的床外，里面墙上挂了两张网花大小不同的撒网，顺找床铺的上方，定着两个距离一米多，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大铁橛子，在上面平放着一杆打猎的土枪，石头很珍惜这把枪，他说如果靠墙放着，枪管会走形，枪筒如果弯了就不好用了，在墙角的一个角落里面，放着一推逮兔子和黄鼠狼的铁夹子，他们家很少有人去串门，一般人都闻不了那个味道，因为经常的剥黄鼠狼皮，和掐鱼宰兔什么的，一进大门就能闻到一股子骚味和腥味，除了他们家养的两只猫外，全村的猫到晚上都去他们家串门，怪不得他们家的老太太经常说；“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”六三年洪水过后，他们家的房子也没幸免，后来在原址上，也就是老宅盖了三间土房，拉了个院墙，由嫂嫂和母亲居住，自己要了个庄基地在外面盖了几间新房，但是有的时候还在家里吃饭。
从借谷子开始，到还回小米结束，这个持续好几年的花边连续剧，到最终落幕，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主角是谁，谁是最大的赢家？是谁导演了历经时间这么久，有上下两集的连续剧？又是谁是后面最大的推手？估计大部分围观的人，就是连涉及到里面的好多的当事人，都不知道是谁，这里面包括，当初借谷子的人，和那个帮助借谷子的人，还有谷子本人，还有石头，他们不过是这个连续剧中的其中的一个角色而已，也就是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。有言；真人不露相，露相非真人，不露相的真人必须有大智慧，心中有大的格局，才能让别人不自觉去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情，而且不能留下任何的刀工斧迹，如果让人当枪使了，事后你很快就知道那个人是谁，这个人肯定的不是“真人”，因为他很快就露相了，有个词叫败露，为什么失败？因为“露”了。他露了相有可能给自己找来很不可预料的麻烦，弄巧成拙，有个成语；狐狸偷鸡不成，反蚀一把米，就是指耍小聪明那些人，这些人不具备大智慧。那么导演这出连续剧的究竟是谁呢？别着急，我去吃完饭，下午告诉你。
导演这出连续剧的“真人”到底是谁呢？现在告诉你；她不是别人，她就是谷子的婆婆，石头的娘，因为是奶奶级别的人物，我们叫他石奶奶吧。石奶奶是这个事件的大赢家，他在这个事件中得到了什么呢？是什么动力让她不知疲倦的导演这场连续剧呢？要想弄明白这一切，我们得先从头开始，从头就是从石奶奶年轻的时候说起，石奶奶是十八岁那一年，就嫁给了我村的一个小伙子，这个小伙子，人很老实厚道，就是不爱说话，有点木讷，过了没有几年这一带发生了连年的干旱，据说是三年碌碡没有翻身，碌碡就是夏收的时候在打麦场上用来压麦子的石头滚子，石头滚子三年没有动，就是三年颗粒无收，这一带的人们，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，没有办法都只好背井离乡，逃命去了，逃命有两个方向，一是走西口，出嘉峪关到兰州哪里去，这是西北方向，还有一路是出山海关，去东北种田谋生，他们在这两个地方留下的后裔，西北的做买卖生意的多，东北的种田的多，因为没有什么文化，石奶奶和石爷爷，也是只好选择了下关东种地，石奶奶的性格和石爷爷相反，说话刁钻刻薄，办什么事不能吃亏，但是到了关外和在老家不一样，在老家都是街访老邻的什么事情都有些担待，到了外面全靠男人支撑着，有男人女人出面是让人笑话的，所以石奶奶碰到什么事情自己先考虑成熟了，再交给石爷爷去办，经过石奶奶多年的培养，石爷爷后来就有了自信心，有了担当，别人也不敢欺负了，培养石爷爷的过程，也锻炼了石奶奶，运筹帷幄的能力，过了几年有了点积蓄并且有了两个孩子，正准备在东北长期扎根落户的时候，这一年，一群土匪胡子进了庄，掠夺了所有积蓄，还把粮食都拉走了，看来在哪里是呆不下去了，一家人在七七事变那一年，回到了老家，经过那一年的劫难，石奶奶的性格有很大的变化，接人待物显得非常的宽厚，在东北学会了积酸菜，每年都激很多的酸菜，送给乡邻们，这样也就换来了乡亲们的尊敬，
石奶奶的两个儿子，大的有点像他石爷爷，为人老实宽厚，后来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城市当了工人，并且在当地找了个对象，石奶奶乐的天天和人说；“过不了两年，就抱孙子了，而且还给未来的孙子提前起了个名字。”谁知道，等了几年不但孙子没有等来，儿媳妇倒回到这里安家落户了，这真是石奶奶始料不及的事情，儿子媳妇在一起几年都没有孩子，这样牛良织女各在一方，那孙子找谁去要的？后来在一次追问儿媳妇，不生孩子究竟是谁的毛病的时候，石奶奶知道了是儿子时，犹如晴天霹雳，几天都没有睡好觉，老伴前几年已经过世，这个打击那就是她一个人来承担了，经过几天的思考，石奶奶前思后想，下定了一个决心，决不能眼着老大这一支没有后代，自己也必须有孙子或者孙女带，不能在乡亲们面前 抬不起头来，一个“移花接木，结子修根”的计划，经过几天的考虑基本上成熟了，
这个花是现成的，那个木在哪里呢？要把花接到木上，接那根木呢？哪肯定是要接长势茂盛，不缺肥力的树啦。按石奶奶猫吃腥的理论，猫都吃腥，那就必须找个好猫，石奶奶那几天，把自己就关在自己的屋子里，考虑找那一只猫的问题，儿媳妇谷子认为婆婆病了，又端汤又端水的不停的伺候着，越是这样石奶奶越是觉得，儿媳妇和儿子将来老了谁给端茶喂水的呢？但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和儿媳妇商量，如果商量了儿媳妇不同意呢？我这个婆婆算个什么人，为了儿子的尊严，也为了这个老脸在乡亲们面前有处放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秘密都藏在心里。
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，石奶奶把移花接木的那个木选好了，接着就要行动了，后来实践证明，石奶奶移花接木三步走的策略得到了儿媳妇的顺利落实，石奶奶虽然文化不高，但是她的导演能力是绝对出众的，干柴见烈火其势必然，把干柴放到烈火的傍边，就像把鱼放在猫嘴边一样，后面的动力就是哪个势，石奶奶没有那么多的高深理论，但是把鱼放在离猫很近所产生的后果他是很清楚的，给他们创造适当的环境，和空间，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，
那么有什么理由和机会，不留痕迹的，把鱼放到猫的旁边呢？石奶奶是胸有成竹的，这个村有两个纸剪做的非常好的，一个是德嫂，德嫂上文提过剪十二生肖是她的拿手好活，剪的十二个动物惟妙惟肖，那另外一个是谁呢？不是别人，就是小米的妈妈，她的纸剪和德嫂不一样，专剪牡丹和花鸟，手艺也非常的精湛，据说这个手艺是她娘家的家传，石奶奶并没有一下子把谷子送到小米她妈那里学纸剪，而是采取了一个迂回战术，先把谷子放到德嫂那里去学习剪十二生肖，和德嫂家离的很近，虽然不是近邻，也算是个非邻吧，估计德嫂不会拒绝的，对，就这么办。（未完待续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