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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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凉如洗【舌尖上的桐城】美味蚕豆 春笋-六尺巷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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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 味 蚕 豆
没想到今春第一次吃蚕豆是女儿小胖买的,那天她自个儿去买菜,沉沉地提回来,然后直甩手,说累死了。
那是蚕豆,其实并不多,吃得不过瘾,第二天我自己买,小胖剥。只听到她一会叫:“哟,你有四个小孩。哟,你有双胞胎。哟,你家一个胖子一个瘦子。”剥完了,她又叫:“我给你们洗洗澡,洗得干干净净的,呆会儿我要吃掉你们哟……”对于蚕豆,小胖总是有异乎寻常的兴趣,各种想象力爆棚。

而我每回剥蚕豆,剥着剥着,想起一些事。嘴角上扬,笑意顿生。
小时候蚕豆上市的时候,各种吃法,直接剥了烧着吃,再老点先剥壳,再褪皮,清炒,偶尔与鸡蛋同炒,算是半个荤菜了。小孩子们有个一成不变的吃法,用针穿线,一一戳过去,然后打结,像佛珠一般,盘在饭头上蒸,不加一点作料摄青鬼,只有新鲜蚕豆的香糯味道。各家孩子们都挂在脖子上,边玩边拽着吃,看谁吃到最后斗味。

有年春天,走微杭古道,路边蚕豆花开,如同鬼脸,同行城里的朋友多不识,纷纷猜测,我说若等花落荚结出,天下无人不识君。
时令的菜很多,却情钟蚕豆,大约源于对小时候套蚕豆珠的记忆,还有鲁迅社戏里对罗汉豆描述的吸引,当时即猜是蚕豆,后得知就是蚕豆后,大开心小得意梦之堂。更重要的是蚕豆便宜,从上市十块钱一斤到下市时十块钱十斤,终究还是能吃得起的。不像鸡头米,想买要掂量,要有个由头。蚕豆几乎人人都愿吃,不像香棒不像蓬蒿不像香菜,恶则避之不及,爱则趋之若鹜。

生小胖时,休产假,住乡下,从新鲜嫩蚕豆吃到蚕豆老透,整整一个多月,就油爆加点盐,偶尔再加点酱油,香甜软糯。每吃便想,再不吃就没有啦。
近几年父亲在苏州料理家务,只待十块钱能买三斤的时候饭桌上才能见到蚕豆,虽然估摸着蚕豆该上市了,但父亲总是说:“蚕豆么,以后多的很,现在这么贵,吃它做什么姜柔伊。”
在农村遍地都是的东西,比肉还贵,这点父亲是接受不了的。好吧,好在很快价格就能下来。实际上父亲也喜欢吃,一买便十块钱沉甸甸地装回来。
那时小胖汴京残梦小,爱捣蛋,或将蚕豆壳扔得到处都是,或将剥好的蚕豆扔向壳里,父亲一边提防她,一边哎哟哎哟的叫唤。后来小胖也能帮着剥蚕豆了,她说,蚕豆是在与我们捉迷藏才躲进壳里边的。如今,小胖自己都能买蚕豆了。

嫩蚕豆转眼便老,有年父亲自作主张,在南环批了几十斤蚕豆回来,剥了整整一天,壳堆得小山高,原来他要保鲜蚕豆,他将蚕豆放到冷冻箱。说要吃上一年。结果可想而知,冷冻过的蚕豆再不是春天的味道,只好又倒掉了。
鲜蚕豆,只属于春天,就像青春,没法保鲜。春 笋
前阵子,晚上喝汤烫了嘴,喝的是春笋骨头汤。那几天在看赵珩的《老饕漫笔》,也就写写笋。

笋常见,却不常吃,不仅是一年十多天的上市时间,比吃蚕豆的时间还要短,还有我爹以为贵封魔未婚妻,我以为不好吃。直到有天,我爹突然喜滋滋地说:“笋真便宜,才两块多一斤,我以为要六七块呢。”于是顿顿有笋。还是笋尖,炒菜,倒是嫩,我通常以为笋无味,炒菜时只能作配头,在木耳荸荠香干青椒的混合下,笋的确不太显的,那晚只有笋与骨头,汤极鲜,笋不仅嫩,还挺香。
竹常见,笋也认得,也知春笋冬笋,但春笋有哪些高低眉,吃时有什么讲究,问我爹也不晓得历劫俏佳人,只说有大的胖的一个好几斤,韩艺博有小的长的,喏,就是你吃的这种。

老家虽也有竹,毕竟不似江浙,吃笋的机会不多的,看来,直到现在我们才知笋的妙处,还好,春日虽短,尚来得及。今春还可吃上一些天,来年也还有。
我对我爹说:“明天来个油闷笋吧,前几天炒菜里放一点,今天做了汤夜凉如洗,说不定青炒也好吃的徐子琪,试试么。”我爹说不会做,但一口答应明天试,反正便宜。便宜是我爹买菜的唯一一条标准,如今这话一点也激不起我揶揄反驳的念头。反正便宜的菜里也有好东西就成。就怕本很便宜的东西以为贵,失去了尝它的机会。

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有一集里面说笋,农民从屋后挖来,主妇即剥即切即炒,这般新鲜,当时我即流口水,虽然其时我根深蒂固地认为笋并不好吃,像嚼蜡般。那天看到赵珩有次游九华山,遇雨不能归,避在一处山民家,临饭点,村妇做一油闷笋,一咸菜笋汤,白米饭,他连吃几碗,再平常不过的小菜,但我能想象作者的心满意足。
笋,若一年四季都有,我想说不定并不去吃,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常在,好笋当吃就要吃,不吃就成竹子,就成物件了,这样,我十分期待明朝的油闷春笋,或许搜个方子让我老爹今春也做做腌笃鲜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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